文艺理论家、思想家。祖籍江陵，生于湖北武昌。30年代开始写作。曾任中共上海地下文委委员、代书记，主编《奔流》文艺丛刊。抗战胜利后，曾任国立北平铁道管理学院讲师。新中国成立初期曾任震旦大学、复旦大学兼职教授、上海新文艺出版社总编辑，上海文委文学处长。1955年受到胡风案牵连。至1981年平反后，曾任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第一、二届学科评议组成员，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长，华东师范大学教授、博士生导师，杭州大学名誉教授，中国作家协会顾问，中国文艺理论学会名誉会长，中国《文心雕龙》学会名誉会长，上海中西哲学与文化比较研究会名誉会长。善独立思考，在逆境中更然。总结从事写作的六十余年中，有过三次反思，使思想有三次较大变化。第一次变化，是受苏联文艺理论的影响。著作有《鲁迅与尼采》，《文艺漫谈》，《向着真实》等。第二次变化发生在受胡风案牵连期间，他集中攻读马克思《资本论》(第一卷)、黑格尔《小逻辑》、《莎士比亚戏剧集》，有关前二种，写下了数十本笔记。这一阶段的反思成果也体现在1983年出版的《文学沉思录》中，该书被誉为新时期思想解放运动的重要代表作之一。还写有《韩非论稿》、《龚自珍思想笔谈》等，都有犀利的分析。第三次反思跨越了整个90年代，探索“左”的思潮在中国影响之源流。叩问“五四”和启蒙的意义，叩问理性究竟是什么，从当代一直追溯到五四(甚至到明末何心隐、李贽)，提出“庸俗进化论”、“激进主义”、“功利主义”、“意图伦理”思想病症作为对反传统思想进行反思的要点。期间所作《思辨录》中也有涉及孔子、《论语》以及五四时期“打倒孔家店”、“文革”批孔等，多有透辟的见识。著作还有《传统与反传统》，《清园夜读》、《清园近思录》等。
